上河园,雅间。
三皇子刘裕琮一边喝着茶,一边瞄着宁言昭的脸。
上次醉酒,他其实并没看得太清楚。
手中茶杯一紧,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艳:那老东西竟会有个如此漂亮的孙女!
“王爷,您是在偷瞄臣女吗?”宁言昭勾了勾唇。
“放肆!本王要看便看了,还用得着偷...瞄吗?”刘裕琮怒喝一声。
“您那茶杯都空了,举半天不嫌累啊?”宁言昭憋着笑。
“关你屁事!”他耳朵尖发红。
“哎哟,脾气可是够大的,您这样还怎么谈生意呀?”她急忙拍着刘裕琮的肩膀安抚,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
“就没见过你这么放肆的女人!”刘裕琮一把拍开她的手。
“这回见着啦?”宁言昭笑盈盈。
“少废话,说吧,你想怎么投钱给本王?”刘裕琮皱皱眉。
“我每月给您三百两黄金可好?”
刘裕琮斜睨她一眼,“当然是极好的,恐怕不会白给钱吧?”
“嘿嘿,王爷聪明,”宁言昭给他倒了杯茶,“我想要您一个承诺。”
刘裕琮呷了口茶,“说。”
“如果我想请您帮忙杀人,你必须随时出手。”
刘裕琮冷笑,“那本王岂不是成了你们千岁府的帮凶?”
“王爷,何必这么排斥我们千岁府?大家不能和平相处吗?”宁言昭笑了笑。
“哼,本王绝不助纣为虐!”
宁言昭摇摇头,“王爷,你自己要干的事更大逆不道吧?”
“混账,你敢口出狂言?”
他忽然一把掐住了宁言昭的脖子。
“喂喂喂,我说你这人,不能好好说话吗?动不动就掐人脖子,会得颈椎病的!”宁言昭吐着舌头挣扎。
就在两人僵持间,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姑爷,这间房查不查?”
“查,给我踹门!”
宁言昭脸唰地白了,“不好,是那个臭要饭的,绝不能让他发现你我在这里。”
刘裕琮拧了拧眉,“臭要饭的?”
“不是,我夫君啊,你快藏到床底下去。”宁言昭急了。
“呸,我堂堂一个皇子,藏到床下去还要脸吗?”刘裕琮断然拒绝。
“哎呦喂,活祖宗,我求你了,别死要面子了,那家伙可是丞相的人,发现我俩在一起就完蛋了!”宁言昭双手合十央求他。
“什么?他是丞相的人?你没有骗我吧?”
刘裕琮心头一紧,外面已经踹了三脚,“开门,宁言昭,你是不是在里面?”
“大爷,可以躲到床下去了吗?求你了。”宁言昭冷汗都下来了。
刘裕琮冷哼一声,“休想!”
“好吧,这可是你逼我的!”宁言昭忽然一咬牙,掌心扣住他腰肢猛的将人横抱而起。
刘裕琮还没来得及惊呼,脊背已陷入锦被,裤子衣裳被她一把扯开,一个翻滚,把他让到了上面。
随即,男人紧实的胸膛欺身压下,隔着薄衫都能觉出他肌理下贲张的热意。
“混账,你敢轻薄皇子?”
他抬膝要起身,却被宁言昭单手勾住脖子动弹不得,拇指碾过他唇珠:
“嘘...”
灼热的吻裹着胭脂香侵袭而来时,刘裕琮顿时如同触电一般,指尖深深陷进床褥。
男人宽肩将烛光遮得严严实实,在墙上投出纠缠的剪影...
“哐当!”
房间门被秦川给撞开了,刘裕琮扯过茜红纱帐裹住她的身子,生怕被发现,忙用精壮手臂挡住宁言昭的脸。
“活腻了?敢坏本王的好事?”
秦川眯着眼睛看清了男人的脸,顿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三...三王爷,对不起,微臣不知您在这里。”
他偷偷抬头看了看三皇子怀里护着的女人,却只看到露出来的一截小腿,刘裕琮一声怒喝:
“还看?再看挖了你眼珠子!滚!”
秦川吓得冷汗都下来了,“是是是,微臣这就滚!”
他前脚刚走,刘裕琮就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竟敢调戏皇子,不要命了?”
宁言昭毫不示弱,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刘裕琮,你算是哪门子的皇子?不过就是个破落户,敢打我?信不信连你这皇子也当不成了?”
刘裕琮狠狠的瞪着她,“你以为我是怕死之徒吗?”
宁言昭冷笑,“我知道你不怕,你是最***的!自己的亲爹都敢刺杀,你怕谁呀?”
话音刚落,男人一把将她压在了身下,几乎贴着她的鼻尖咆哮:
“你在胡说些什么?谁告诉你的?”
“无可奉告!”
宁言昭毫不退让的瞪着他,两人就这么近距离的凝视着彼此,气氛由最开始的剑拔弩张,渐渐变得有些微妙燥热...
“你...你用什么顶我呢?”宁言昭咬着牙瞪他。
刘裕琮缓缓从底下掏出一柄匕首,“是剑柄,本王贴身的武器!绑在大腿上。”
使劲推了他一把,“我才不信!还不快滚出去?”
男人手忙脚乱的穿好了衣服,“好,你的条件本王答应了,想杀人的时候来这里找我...不过,我们绝不残杀忠良!”
他没说完话,人就已经推门而去...
...
回到千岁府,宁言昭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杀死三个人,只要这三个人死了,爷爷也许能登基称帝。
她觉得其实改朝换代更好,这朝廷已经腐朽不堪,百姓早已民不聊生。
第一个要杀的就是道士李通天。
这人是爷爷的铁杆心腹,是宁青山专门找来给皇帝炼丹的道士头子。
就是这家伙炼出了一颗九转丹,结果皇帝吃了当场就吐了一大盆血,人都差点死了。
被太医救活后从此不再迷信丹药,渐渐回归朝堂。
而爷爷的权利就是由此开始一点点被皇帝收回去的。
这是三年后千岁府被满门抄斩,却无力回天的最根本原因所在。
要让爷爷杀自己最信任的道士是不可能的,而且那李通天是真的对爷爷忠心耿耿,毫无二心。
所以,这事儿只能由她宁言昭来办。
眼下离那道士炼出九转丹大约还有三个月,只要把他骗出宫外,再让三皇子的暗卫动手,这老道士必死!
可是想把人从皇宫骗出来可不容易。
那老家伙在皇帝的炼丹房内天天埋头炼丹,几乎足不出户。
该如何是好?
...
“宁言昭,你今天去哪里了?”秦川忽然冲了进来。
随手抓起一本书她就开始装模作样的看。
翻开第一页,脸都绿了!
“村宫图!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