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的白天比晚上热闹,一大早,公鸡准时准点打鸣。
季淮宁简单洗漱完,一出来就看到穿着黑色短袖的孟斐在摘豆角,因为弯腰,腰部露出一块雪白细腻的肌肤。
宽肩窄腰长腿,加上男模一样的脸,如果他进模特圈,季淮宁毫不怀疑他会大杀西方。
想到这里,季淮宁低头看着自己小麦色的皮肤,哂笑不己。
她一个女人的皮肤还没人家白腻……打住,她干嘛要自我怀疑?
小麦色也是健康的肤色。
这个时候想这些做什么,她可不能放弃欣赏美景,她继续盯着孟斐的细腰。
孟斐感觉到身后灼热的目光,扭头果然是他色眯眯的老婆。
俊脸面不改色,手却不自觉地攥紧豆角:“怎么起这么早?”
她大早上目光这么如狼似虎,不太合适吧?
季淮宁冲向他,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身,手指摩挲了他的腰,肢体和言语上双方面调戏他:“还不是因为你起得太早?”
自己的老公亲近亲近,合理合法,不是耍流氓。
孟斐的身体僵了一下,这触摸的麻感十足,他连忙伸出一只手按住了那双肆无忌惮的小手:“你去喝粥吧。
妈把粥放在锅里。”
再这样被她耍流氓,他待会得丢人。
还是快打发她做别的。
季淮宁有点失望收回自己的手:“好。”
孟斐在她松开手,呼了浊气,真要命。
季淮宁进屋,风卷残云消灭完早餐,出去夫唱妇随。
孟斐收拾完豆角,坐在树下泡茶。
茶香袅袅,孟斐拿着茶壶倒茶,动作优美,妥妥一个茶艺师。
季淮宁手快碰到茶杯,被孟斐拍掉,她一脸委屈。
孟斐叹了口气,耐心解释:“饭后立刻喝茶,影响食物的消化和吸收。
你肠胃本来就不好,要多注意这些。”
上次季淮宁在家里偷吃胃药的情景,孟斐还记得清清楚楚。
在他的追问下,她吞吞吐吐说了自己的肠胃不太好。
也因为她的身体,他做饭尽量清淡,包括对她的饮食习惯抓得严格。
季淮宁理亏老实坐下。
孟斐这个做派挺像她外婆。
孟爸爸拿出棋盘:“来几局,让我看看你棋艺有没有进步。”
孟家父子言笑晏晏,专心下棋。
孟妈妈端了一碟五香瓜子出来,招呼季淮宁:“小宁,吃瓜子。”
季淮宁嗑瓜子不可不谓快,孟妈妈佩服地看她。
这样消磨了两天,中秋夜姗姗来迟。
月是中秋分外明。
今年孟家小院比往年热闹了几分。
旁边小院的人家买了孔明灯,孟妈妈心血来潮也到杂货店买了两个孔明灯。
季淮宁坐在板凳上,柔声细语拿着手机打电话:“外婆,中秋快乐!
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手机的那端传来老人的嘟囔:“哎哟,还能怎么样?
有个小没良心有了老公,就忘了她的外婆。”
季淮宁哄小孩一样:“忘了谁都不能忘了我最爱的外婆。
等过阵子,我和孟斐再去看你和舅舅一家。”
她虽然不在外婆身边,但老人不满的神情还是自动在脑海里浮现。
人越老,越像小孩,得哄。
孟斐清越的声音在季淮宁耳畔响起:“淮宁,让我和外婆说说话。”
季淮宁首接把手机给他。
上次他们去外婆还是上上个月的事。
他很有个人魅力,每次外婆说起他,嘴都合不拢。
孟斐语调柔和:“外婆,您好,我是孟斐。
中秋快乐, 我们过几天就去看您。”
老人高兴:“好好好,那我等你们。”
孟斐又和老人讲了很久的话,最后老人依依不舍挂断电话。
季淮宁托着下巴:“孟斐,你有时候也挺健谈的。”
孟斐把手机塞回她手里:“去放孔明灯。”
他不信她不知道自己做这一切为的是谁。
商场上,一只狡猾的狐狸。
季淮宁忍俊不禁。
她真的好爱好爱他这个逃避的死样子。
孟斐拉起板凳上的她,朝外面走去。
孔明灯点燃了,随风摇摇晃晃飘向茫茫无边的夜空。
季淮宁凝视着那抹亮光,这是她和孟斐婚后放的第一个孔明灯,意义非凡。
“孟斐,我们明年中秋也放孔明灯。”
季淮宁轻声决定。
“年年放。”
孟斐看着妻子补充。
他要的何止是明年,年年佳人在侧。
季淮宁眉梢微翘,彰显她的愉悦。
闷骚的孟教授这么说,不就是许诺想年年和她在一块吗?
孟妈妈朝孟爸爸使了使眼色:“学学你儿子。”
孟爸爸无声扛走老婆。
他想他的行动比嘴巴上虚无缥缈的玩意儿更靠谱。
孟妈妈气笑了,轻轻地捶了下他的头。
多大年纪了,还以为自己二十岁,也不怕闪到腰。
孟爸爸步步沉稳,目标明确走向屋子,今天非得教训一下自己老婆。
孟妈妈羞红了脸。
呸,老不正经。
孟斐心领神会地带着老婆出去散步,手自觉十指相扣。
这个姿势,他试过,体验感甚佳。
季淮宁低头看了交叠的手,笑而不语。
等散步完回去,月色更朦胧了。
季淮宁换完睡衣,躺在床上,有点睡不着,翻来覆去。
黑暗中,孟斐凑近她,呼出的气息喷在她脖子上:“睡不着?”
季淮宁恩了一声,不太敢翻身了。
白天的女流氓,到了晚上,摇身一变成了老实人。
孟斐眼神幽暗起来,玩心大起,手挑起了她的下巴,细细摩挲后,手指不慌不忙地描摹着她嘴唇的轮廓。
孟斐比猎人还有耐心、手段。
他不急于捕获猎物,享受猎物垂死挣扎的过程。
他的手细细感受妻子脖子上细腻的皮肤,游走到了下方,有一往无前的势头……这样下去,待会惊动隔壁的公婆,季淮宁抓住大手,呼吸困难,语无伦次:“很晚了,我们……我们还是睡觉吧。
哎,我们隔壁是爸妈,别……别吵到他们。”
孟斐目露宠溺的笑意,手指换了地方,惩罚性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这次就放过你,下次可别再不分场合地撩拨人。”
说完,他不作留恋地收回手,恢复平时的睡姿。
季淮宁这下算是明白了,这是白天她撩拨他的报复……这人是故意逗她的,她说呢,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这么急色。
得嘞,她还是太嫩了。
孟斐嘴角噙着淡淡的笑,这回他这位妻子长记性了。
季淮宁哼了一声,背对着他睡。
孟斐心胸宽广,赢家总是更宽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