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末年，在边疆地区人们常受妖怪侵扰，民间有传闻妖食人以增妖力，宋徽宗暗中命人建立第一道门作为杀妖地暗机构，其内部承世袭制。后北宋灭亡，第一道门在江湖中成为一个神秘地存在，比起世人所知的道门，他们所习的道法才是纯正的，王小已是第一道门巅峰时期的道长只修剑法不修道法，传闻在一场人妖战争中，击杀妖王东野胜夭，后借道门秘法成功转世到几百年后的现世。这是世人所知的。
在一处旅游景点，当天晚上狂风大作，周围的树都倾下了腰，树枝全被折断吹向了山下，狂怒的暴雷突然大作，一击打断门口的牌匾“第一道门”被一分为二。
“今日天气异常，只见其风不听其声，只见其雷不见其雨。是凶兆啊，快来人”
从门外进来了个小道士
“道长，您唤我有何吩咐”
“上天在给我们警告，定然是最近只顾游客，老祖宗的责任懈怠了”
小道士不解
“道长，在下愚昧，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是说下-山-除-妖！”
“哦，明白”
小道士准备离开时
“停，这次这派小已一人”
“可是，师兄还没恢复记忆，只通剑法，其它一概没恢复”
“够了，当年叱咤整个妖界的天才只需有剑法不需要记忆，转世之法固有缺陷，但能为我所用也不虚此行了”
王行景摆弄着自己的白胡子，看着惊讶的小道士，方才反应过来
“看什么看，你听错了，我说的是即使他没恢复记忆，也能为人民服务，我们第一道门也是信党的，懂没懂”
“懂了懂了，告辞了道长”
小道士连忙关上门，“你们既然都想要那就全凭本事喽，”
王行景的笑声响彻整个祭祀房
“道长，你没事吧”
外面穿来几个道士的声音
“哏，无事，我在练一本上古声波功夫，只是你们竟还在外面逗留，还不去学习道法，想挨揍吗？”
外面几个道士皆落荒而逃。“刚才有点中二了”
小道士轻轻敲着门，
何人所谓何事”
“师兄，道长传命，下山除妖”
时间过了两天后
从道山走下了一个道士，身体修长，一柄剑插在腰间，头发飘逸，宛如神仙。他沿着河走到一个小镇，到了街道上，周围人都在注视着他
“怎么还有人在玩cosplay呀”
“唉，小哥哥能不能合个影”
他并没有理会
“切，装什么不好，偏装什么道士，这年头道士都开始直播带货了”
他在一个旅栈歇脚
“老板，请问你们这带有妖怪吗”
老板看了看四周，笑着靠近他
“有，当然有，看来道长已是老行了”
“在哪”
“别急啊，我这有狐狸精，蛇精，兔子精等，不知道您好哪口啊”
“你竟然敢私藏妖怪”
话完，王小已闯进去
“道长别急，我们先谈谈价格，来这是“菜单””
王小已看了看这“菜单”，突然一怒，将“菜单”扔在地上
“尽是这种污秽之物”
老板冲向前，指着他鼻子骂道
“你个臭道士装什么清高，我看你顶多是个雏”
王小已拔出剑，剑指老板喉咙
“再多说一句取你性命”
“大侠我错了，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老板跪在地上汗水直流下，周围的人都看向这，看到“菜单”都在骂老板，有许多带着口罩的人混入其中，一起骂他。
老板被公安抓走了，人们方才反应过来，那个道士也不在了。
傍晚时刻，王小已在，一条河中解渴，忽然前方传来呼救声，他抬头一看，一个小孩在水中求救，岸上的人们都急了，催促几个壮汉快点游去援救，眼见河水将没过小孩的头，王小已立即一跃在河水上，连跃几步，单手将小孩提起，抱在手中，有连跃几步，跳到人群中。这过程连贯起来，像蜻蜓点水般流畅，好似个仙人。
村民见到了，连忙叩谢他，
“感谢仙人出手”
“我只是个除妖的道士，并不是仙人”
听见“除妖”这个字眼，一个老人笑着从人群中走出来
“这就是缘分呐，我是这村的村长，前不久，我们对面那座山就在闹妖怪，那妖怪可凶残了，不仅爱吃我们这些老骨头还更喜欢吃童男，现在搞得我们都不敢靠近那座山，告诉上级也没人信，前几天还派几个警官，上山什么都没寻到。今天我在此恳求道长在此处妖”
老村长跪向王小已，连磕三个头，随后几个妇女也跪下磕头，说她们的儿子就是被妖怪抓了，说完她们中有的头不由地转向人群。
王小已赶忙将他们扶起来
“各位父老乡亲们放心，在下定然会将妖怪斩草除根，还你们村一个太平”
人们赶忙将他迎到村长家，晚上村长准备了一杯茶
“敢问道长何时除妖”
“你们村有人知道妖怪具体在何处吗”
老村长脸色有点难堪
“这个嘛，有一个人知道，但他却不说，多半是被妖怪吓傻，前些日子，他去砍柴，回来时就一直发疯，还说见到妖怪，这下也没人信他”
“你带我去找他”
村长恭敬了一下
“遵命”
“还有为何你这屋子阳气这么旺盛？”
“额，这可能是那些熊孩子喜欢到我这玩吧，我这就带您去找他。”
村长带领着王小已去找那个村民，周围家门紧闭，鸡犬全被关着，这一路十分荒凉，乌鸦盘旋在上空。
“到了，道长请便，这外面不安全，我先走了”
王小已看了看这木门，轻轻的一敲，不一会儿，门就打开了，出来了个书生面相的年轻男子，头发蓬松。
“你是？”
“在下从道山来，特来除妖”
“你走吧，你和他们一样，不分善恶，不管是什么就杀”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只知此妖在这为非作歹，已有多名孩童失踪了，请你告诉我他在哪，至少你能告诉你是在哪遇见他的”
男子看了看王小已，便把大门打开。
“先生请进”
王小已进门，发现屋内整洁，他并不是疯子。
“我看你穿着也像个正派人士，也不妨告诉你”
男人手示意他坐下，而自己不紧不慢的靠在墙上。
“我叫杨政，原本是个读书人，但奈何学艺不精加上我脾气不好经常惹事打架，所以早早被学校劝退，留在家中平时就砍砍柴，给别人家搭把手，日子就这样过，直到那一天。”
我一大早就上山砍柴，途经过隐灵谷，传闻那藏着一老神仙，一有身患病疾的人，去一趟隐灵谷都能药到病除。我在山上砍了一天的柴，半晚我满载而归，路过隐灵谷，在悬崖边的小路上铺满了许多碎石，我踩在其中一块松石，身子不停的往下坠，我一路从陡坡掉到悬崖底身上满是血迹，我痛的说不出话，我的双腿动弹不得，我看向太阳即将落山，我心急如焚，向山间大喊
“救命快来人啊！救命”
但直到我的喉咙都沙哑了也不见有人，太阳落幕，深山的寒气席卷而来，我的四肢不由地颤抖了起来，正当我放弃时，我听见远处有个姑娘在唱歌
“沙沙的树叶唱起了风的歌，清清的河流划过山的腰……”
那是个身穿白色的衣裙，飘着长发，形动如生灵的姑娘，她来到我的身边，我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她用手抚摸着我的伤
“别怕，睡一觉就好了”
我昏迷了过去。
到了第二天，我醒来时，她已不在，我身上的伤都痊愈，身体恢复如初，我方才慢慢下了山。
“就是这样，请求先生别伤害她，她是个善良的妖”
王小已迟疑了一会
“村中人传妖吃人事只是谣言，先生只要愿意，敢问谁亲眼见过她吃人的？”
杨政双拳抱紧看向他
“只是我不知道亦能救人”
说完，王小已甩开袖袍，带着佩剑跨出门外。
当圆月升至最高时，杨家大门悄悄打开，一个穿着黑袍男子跑向山中，但他殊不知，王小已早在屋檐上等候多时了，酒尽，提起剑，跟了上去。
在谷中，黑袍男子，绕过树林，来到月光下的河中
“清衣，清衣你在吗”
从水中冒出来一个头
“阿政，你大晚上来这干嘛”
杨政赶忙将手上的兔肉递给她。
“给，这是我今天早上刚打猎的兔肉”
“你今天又打猎了？不是让你别打猎了吗，山中的动物能留下的已经所剩无几了”
话完，清衣将肉甩在一旁。
杨政急忙将手中的苹果递给她。
“我发誓再也不打猎了，这苹果你快吃了嘛，吃完了你就快逃吧，他们请了个道士来捉你”
“我还不能走”
她指向岸的另一边，躺着两个中年男子似乎是昏倒了。
“这是？”
杨政话未完。
“大胆妖怪，竟敢伤人性命”
王小已出手了，将剑拔出，刺向清衣，剑一挥，鲜血就洒在剑上，一旁受伤的清衣，赶忙发起了攻击，但她的妖力稀薄，被王小已一剑斩断，只剩下清衣一人奄奄一息。
在一旁的杨政连忙向王小已下跪
“道长求求你放过她吧，她并未伤人，那两人只是昏了过去”
“妖就是妖，杀妖如除病”
王道长话一说完，立即集中剑气准备砍向清衣时，杨政急忙扑向道长，导致剑砍向一旁的树丛，清衣见到连忙扑上去，以身挡剑。
王道长不知所措，只见清衣拨开树丛，里面躺着几个孩童，杨政抱住清衣，神情恍惚的对王小已讲道
“人有善恶，妖焉无善妖”
这句话冲击到王小已，在他脑海回响着这句话
少年双手被捆绑，被长辈盘问为何放过妖怪，他坚定的回答“人有善恶，妖焉无善妖”
“这是我前世的记忆吗？”
王小已看向他们两个，指向那群孩子，问其缘由。
“道长，我等小妖，从不吃人，我祖上是巫彭世代为人妖治病，我是留在隐灵谷的一脉，看着这带人长大，阿真便是在这里长大的，他经常带许多好吃的给我，他是个善良淳朴的好孩子。”
“在今天晚上，我看见村中有一个人带着一大笼子与那两个人交换，我跟上去，发现笼子里关着的是那群孩童，在途中我将那两个人昏迷放到，将这群孩童藏于这树丛之中”
说完，清衣口吐鲜血
“我神识将散，麻烦你将这群孩子送回去”
清衣的形体渐渐消散，眼眸流出泪，杨政慌忙抱紧她依在怀里。
“阿政别哭，我已活了300年了，与你相处这段时间我很开心。在这几百年里你们村所造的因果就由你去还吧”
王小已发现自己犯下错误，妖虽除，但病未愈。他掏出一个瓶子将清衣的神识收入其中。
他将瓶子给杨政
“清衣姑娘的神识在瓶中，她要恢复肉身需要在这生灵之气滋养百年”
杨政噗的一声，跪向他
“感谢先生！”
“我……我只是想弥补一下，但一些事得马上处理。”
清早，王小已和杨真早早来到村长家门前。门一开，村长就笑脸迎了上来
“多谢先生为我们降妖除魔”周围突然蹦出一些村民都前来吆喝。
王小已话没多说，就往村长房子里走，村长没拦住他。王小已拔剑往地下一砍，地面就出现一个巨大的窟窿，里面还有两个看着有4,5岁的孩童，其他村民看到了皆吃惊。
村长恼羞成怒拿着菜刀向他看砍去，他灵敏一动，躲过刀刃，挥手用剑鞘将老人击飞出门，村长头皮被撞破了，面目狰狞的吼向人群，再不出手你们也别想活了，突然从人群站出几个壮汉，手提斧头向王小已挥去，屋内较窄，能活动的空间不多，他被一斧头击中手臂，他们几个上前准备杀了王小已，在场的人都落荒而逃了，唯独杨政站着门口。
村长领着人抡起拳头，向他攻去，王小已没反抗，只是躲闪，一步，身子往右转躲避拳头，背后被人一棒子生生打在身上，鲜血浸湿了他的黄袍。
“人都齐了吧，关门，一个不留”
杨政从外面把门关上。
这群壮汉都扑向他，王小已一拔剑，其剑芒闪亮了整个屋子。
过了半天，王小已抱着几个孩童出来，血溅满了长袍，孩子回到他们父母身边。
“罪魁祸首已伏诛，尸首你们自行处理”
晴天下，杨政送王小已出村
“杨兄请回，在下自行离去”
“道长也别忧虑，清衣能活着我已知足，剩下的后半生我将留在这，陪着她”
“百年为人一世，而妖却有数百年，她的一回首却是你的一生，值吗？”
“若能陪她看这万水千山，只活一世也够了”
杨政鞠了鞠躬，看着王道长消失在青山间，回村时望了望隐灵谷
“沙沙的树叶唱着风的歌，清清的河流划着山的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