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警报声划破凌晨三点的寂静。江念初将麻醉面罩扣在伤员口鼻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患者胸前的蓝宝石项链——和五年前顾承泽送她的那条一模一样。
"准备开胸。"清冷的声线像手术刀刺进心脏，江念初猛地抬头，无影灯下那双曾在她颈间流连的手正握着柳叶刀。氧气面罩突然泛起白雾，她死死咬住下唇，看着银色刀刃划开与自己同款项链主人的胸口。
手术台突然剧烈摇晃，监护仪发出刺耳蜂鸣。"地震了！"器械护士的尖叫中，天花板轰然塌落。顾承泽将江念初护在身下时，她闻到他白大褂上熟悉的雪松香混着血腥味。黑暗中，滚烫的液体滴在她锁骨处的淡粉色疤痕上。
"当年我心脏疼的不是心肌炎。"顾承泽喘息着解开衬衫，狰狞的术后疤痕从胸口蜿蜒到后背，"是看到你的先心病诊断书时，这里真的碎了。"他从染血的口袋摸出丝绒盒子，碎钻在手机微光里映出他们初遇那天的彩虹。
余震袭来时，江念初的泪滴在沾满灰尘的求婚戒指上。顾承泽用最后力气将蓝宝石项链塞进她掌心，冰凉的宝石贴着她手腕内侧淡青的留置针。他们头顶的无影灯突然亮起，照亮他唇角溢出的鲜血在手术服上绽开凄艳的花。
"念念，这次换我睡一会儿..."他的指尖抚过她锁骨上渐渐浮现的淤痕，那是地震前夜他隔着口罩落在她颈间的吻，"等天亮..."
手术刀精准切断第三根肋软骨时，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警报。"室颤！"江念初按下除颤仪充电键的瞬间，手术灯管在头顶炸裂。玻璃碎片雨中，顾承泽扑过来将她按在身下，她听见金属支架刺入血肉的闷响。
"为什么...你的心跳..."江念初颤抖的手按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监测电极片下凹凸不平的疤痕硌着掌心。黑暗中响起虚弱的轻笑，带着心电监护的杂音："当年你说分手时，这里停跳了37秒。"
"肾上腺素1mg静推！"江念初的声音在警报声中支离破碎。她的手术服被顾承泽的血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