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直播间"老铁们看这绣鞋，我在拆迁老宅刨出来的，底上还沾着朱砂..."我举着***杆往土坑里照，弹幕突然炸开锅。
屏幕里那双褪色红绣鞋正诡异地渗出暗红液体，而我分明记得半小时前它干爽得像块核桃酥。
这场景让我想起村里神婆常念叨的："沾了怨的血衣子，见着活人气就醒。
"弹幕里飘过条付费留言："主播快跑！
你背后站着穿嫁衣的女人！
"双生契约我瘫坐在祖传的雕花拔步床边，手机早不知摔哪儿去了。
窗棂上贴着的褪色囍字在月光下泛青，梳妆镜里映不出我煞白的脸，倒是有个凤冠霞帔的身影在慢悠悠梳头。
"妹妹，帮我找负心汉可好？
"那声音像生锈的铜铃在耳膜上刮擦，"你我生辰八字相同，正是借身还魂的好料子。
"她冰凉的手指点在我眉心时，我忽然记起奶奶临终前攥着我的手说："阴债最难偿，特别是情债。
"倒转的婚书民国二十七年冬月的婚契在妆奁底层发脆，新郎签名处晕着褐斑，像极了干涸的血迹。
我摸出手机拍下泛黄的契约，闪光灯亮起的刹那，照片里赫然多出个盖着红盖头的新娘。
"他拿我的命换阳寿，用合葬墓镇我魂。
"镜中新娘的盖头无风自动，露出半张腐烂的脸，"看见窗外那口井了吗？
我的尸骨在井底，他的子孙在楼上。
"生死账簿拆迁队的探照灯打进老宅时，我正趴在井沿数青苔里的银戒指。
第五枚戒指内壁刻着"1943.腊月廿三"，这天在黄历上写着"忌嫁娶，宜安葬"。
弹幕里那位付费用户又出现："主播小心！
你背后..."这次不用他提醒，我已经听见绸缎拖过青砖的簌簌声。
嫁衣新娘的盖头垂在我肩头，腐尸的甜腥味混着脂粉香："该收利息了，第一个是开发商王总，他祖上叫王世荣。
"循环账簿我在ICU醒来时，新闻正在播报开发商暴毙的离奇事件。
心电监护仪的电流声里，我数着输液的滴答声等那位"姐姐"。
床头柜上的苹果突然滚落，在瓷砖上撞出个血写的"七"。
护工大妈收拾果篮时嘀咕："作孽哟，这层楼七号床的病人昨晚走了。
"我摸出偷藏的婚契碎片，背面浮出墨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