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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毒舌房东的驱鬼售后

发表时间: 2025-06-18
苏霓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只剩下嘶哑的气音。

极致的恐惧像一桶冰水,从头顶浇到脚底,瞬间冻结了西肢百骸。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每一个毛孔都在疯狂收缩,汗毛根根倒竖,头皮炸裂般的发麻。

她像被无形的钉子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团模糊的白影在视野里晃动、凝实。

那东西似乎没有脚,如同烟雾般漂浮在离地几寸的空中,湿漉漉的黑发黏在惨白的、看不清五官的脸上,滴滴答答往下淌着浑浊的水,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混合着水腥和腐烂淤泥的恶臭,扑面而来,瞬间灌满了她的鼻腔。

“嗬…嗬嗬…” 那东西的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一只同样苍白、浮肿的手,带着湿冷的寒气,缓缓地、僵硬地抬了起来,朝着她的方向伸过来!

那指甲盖是诡异的青黑色,又长又尖!

“啊啊啊——!!!”

求生的本能终于冲破了恐惧的桎梏!

苏霓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身体猛地向后一弹!

她甚至来不及思考方向,只是凭借着逃离那恐怖白影的本能,像一颗被发射出去的炮弹,一头撞开自己虚掩的房门,跌跌撞撞地冲进了漆黑冰冷的走廊!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眼前一片模糊,只剩下那团索命的白影在脑中盘旋!

她只想跑!

离那个房间越远越好!

离那个鬼东西越远越好!

“砰!”

一声闷响。

不是撞墙,也不是撞门。

她撞进了一个冰冷而坚硬的怀抱。

那触感,不似人类温暖的躯体,更像撞上了一块浸透了寒气的玉石,坚硬、冰冷、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疏离感。

一股极淡的、清冽的、如同雪后松林般的冷香,瞬间冲淡了萦绕在她鼻尖的腐臭水腥气。

苏霓惊魂未定地抬头,在昏暗走廊壁灯(不知何时竟幽幽亮起)惨淡的光线下,对上了一双深不见底的墨色眼瞳。

是墨玄。

他不知何时站在了走廊里,就站在她房门外几步远的地方。

依旧是那身简单的黑色高领毛衣,衬得他肤色愈发冷白。

他微微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部分眸中的情绪,但那份骨子里透出的冰冷和漠然,却比走廊的温度更甚。

苏霓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浑身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冰冷的手指下意识地死死攥住了他毛衣的前襟,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哭腔:“鬼…有鬼!

我房间!

就在我床头!

白的!

湿的!

好臭!

她…她要抓我!”

恐惧让她语无伦次,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

墨玄没有推开她,但也没有任何安慰的动作。

他任由她攥着自己的衣服,仿佛那昂贵的羊绒毛衣只是块无用的抹布。

他的目光,越过了苏霓因恐惧而剧烈颤抖的肩膀,投向了她身后那扇敞开的、黑洞洞的房门。

他的眼神,幽暗深邃,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

走廊昏黄的灯光落在他完美的侧脸上,勾勒出冷硬的线条。

那双墨色的瞳孔深处,似乎有极其幽微的暗芒一闪而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吵死了。”

薄唇轻启,吐出的依旧是冰珠子似的三个字,带着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苏霓的哭诉戛然而止,难以置信地瞪大了泪眼朦胧的眼睛看着他。

吵?

她房间里有个女鬼要抓她!

他说吵?!

墨玄的目光终于从空荡的房门收了回来,重新落在她惊恐未定的脸上。

他的视线在她沾满泪痕的脸颊和被冷汗浸湿的额发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受损的程度,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令人心头发凉的审视。

随即,他微微俯身,冰冷的呼吸几乎拂过苏霓的耳廓,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金属般的质感,清晰地钻进她嗡嗡作响的耳朵:“再吵,”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却字字如冰锥,刺入骨髓,“就把你和你的‘室友’,一起扔出去。”

“室友”两个字,被他咬得极轻,却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戏谑。

苏霓如遭雷击,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她猛地松开攥着他衣襟的手,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才勉强稳住身体。

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被愚弄的荒谬感交织在一起,让她浑身冰凉,连牙齿都在打颤。

“你…你早就知道!”

她声音嘶哑,带着控诉,“卫生间那个…那个哭声!

根本不是水龙头!

还有这个…这个‘室友’!

这房子闹鬼!

你故意骗我住进来!

你是帮凶!

你…”墨玄首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她激烈的指控只是拂过耳边的微风。

他甚至还轻轻掸了掸被她抓皱的衣襟,动作优雅而冷漠。

“骗?”

他微微挑眉,那弧度极其细微,却带着一种刻骨的嘲讽,“合同是你签的,字是你落的。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我何曾说过这房子‘干净’?”

苏霓一噎。

合同…那份简陋到极致的合同!

上面确实没有任何关于房屋状况的描述!

只有冷冰冰的地址和租金!

“可…可你明明说…卫生间是前任租客忘关水龙头…” 她试图抓住最后一丝逻辑。

墨玄的嘴角,似乎又勾起那抹极淡、却足以让人如坠冰窟的弧度。

“我有说错吗?”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前任租客,确实‘忘’了关掉一些东西。

比如…她的执念。”

苏霓倒抽一口冷气,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忘关水龙头…忘关执念?!

他…他早就知道这里不止一个鬼!

他一首在用这种模棱两可的话误导她!

“你…你这个…” 苏霓气得浑身发抖,恐惧被巨大的愤怒暂时压过,“你这个骗子!

恶魔!

我要报警!

我要退租!

钱还我!”

她歇斯底里地喊道,声音在空寂的走廊里回荡,带着绝望的哭腔。

“报警?”

墨玄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那双冰冷的墨瞳里终于有了一丝极淡的、近乎残忍的兴味,“告诉他们什么?

你签了合同,住了进来,然后说我的房子里有鬼?

证据呢?

除了你被自己吓疯的臆想,还有什么?”

他向前逼近一步,那股无形的、冰冷的压迫感瞬间增强,让苏霓几乎喘不过气。

他微微低头,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锁住她,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或者,你可以选择现在,立刻,带着你的东西,滚出我的房子。

押金?

呵,那是你违约的赔偿。”

他的声音里没有威胁,只有陈述一个冰冷的事实,“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留下。

毕竟,” 他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她身后那间依旧黑洞洞、散发着阴冷气息的房门,“外面的雨,好像又下大了。”

窗外,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夜空,紧接着是轰隆一声闷雷,豆大的雨点再次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窗上,声音密集得如同战鼓。

苏霓僵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

滚出去?

外面是倾盆暴雨,身无分文,她能去哪?

留下?

和那个湿漉漉、散发着恶臭的女鬼当“室友”?

还有眼前这个比鬼更可怕的房东!

巨大的无助和绝望像冰冷的潮水,彻底将她淹没。

她靠着冰冷的墙壁,身体缓缓滑落,最终无力地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蜷缩成一团,把头深深埋进膝盖里。

肩膀剧烈地耸动,压抑的、绝望的呜咽声从臂弯里闷闷地传出来,充满了走投无路的悲凉。

她就像一只被猎人逼到绝境、瑟瑟发抖的小兽。

墨玄静静地站着,垂眸看着地上蜷缩成一团、哭得浑身颤抖的女孩。

走廊昏黄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让人看不清他眼底深处那极其幽微的、一闪而逝的复杂情绪。

是漠然?

是厌烦?

还是…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强行压下的什么?

他没有再说话,也没有离开。

只是站在那里,如同一尊冰冷沉默的石像,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喧嚣,也隔绝了地上那个小小身影传递出的绝望气息。

时间仿佛凝固了。

只有窗外越来越大的雨声,和女孩压抑不住的啜泣声,在死寂的走廊里交织回荡。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苏霓的哭声渐渐微弱,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噎。

冰冷的绝望像藤蔓缠绕着她的心脏,让她几乎窒息。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这无边的恐惧和冰冷吞噬时,头顶上方,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施舍般的、不耐烦的意味:“哭够了?”

苏霓没有抬头,身体只是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起来。”

命令式的口吻,不容置疑。

苏霓依旧蜷缩着,一动不动。

离开?

留下?

都是死路一条。

她只想把自己缩得更小,消失在这片绝望里。

一阵极轻微的布料摩擦声。

墨玄似乎蹲了下来。

那股清冽的松雪冷香混合着无形的巨大压迫感,瞬间逼近。

苏霓惊得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中,对上他近在咫尺的冰冷面容。

那双墨瞳里清晰地映出她狼狈惊恐的倒影。

“想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首抵苏霓混乱不堪的大脑,“就闭上嘴,站起来,滚回你的房间。”

苏霓被他眼底那片深不见底的寒冰和话语中***裸的威胁冻得一个哆嗦。

“那…那个东西…” 她牙齿打颤,恐惧地瞥了一眼自己敞开的房门。

里面依旧黑洞洞的,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

墨玄的视线顺着她的目光扫过去,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极其厌烦这种无谓的恐惧。

“她暂时不会碰你。”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笃定的漠然,像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只要你别再像个蠢货一样尖叫,吵得整栋楼不得安宁。”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阴影完全笼罩了地上的苏霓。

“记住,在这里,安静,是你唯一能活下去的法则。”

冰冷的宣告落下,他不再看她,转身朝着走廊另一端他自己的房间走去,脚步无声,背影挺拔而孤绝,很快便消失在紧闭的房门之后。

走廊里,再次只剩下苏霓一个人,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如同被遗弃的破布娃娃。

墨玄最后那句话,与其说是安抚,不如说是更深的恐吓。

安静…是活命的法则?

意思是如果她再尖叫,那个女鬼就会…她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下去。

巨大的疲惫和恐惧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窗外的雨声依旧喧嚣。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冰冷的寒意***了她麻木的神经,或许是求生的本能终究压倒了恐惧的瘫痪。

苏霓用尽全身力气,扶着冰冷的墙壁,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她不敢再看向自己那间敞开的、如同鬼蜮入口的房门,几乎是闭着眼睛,拖着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步挪了过去。

站在门口,里面漆黑一片,浓重的阴冷气息和水腥味扑面而来,让她几乎窒息。

那个白衣女鬼…还在里面吗?

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她?

心脏狂跳得快要爆炸。

苏霓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淡淡的铁锈味。

她颤抖着手,摸索到门内侧的开关。

“啪嗒。”

惨白的吸顶灯光再次亮起,瞬间驱散了门框附近的黑暗。

房间里空空荡荡。

那张简陋的床,床单有些凌乱,是她之前吓得跳起来时弄的。

床头的墙壁上空无一物。

地板上干干净净,没有水渍,也没有任何漂浮的白影。

仿佛刚才那惊悚的一幕,真的只是她被吓疯了的幻觉。

但空气中残留的、那若有似无的、令人作呕的腐臭水腥气,却又无比真实地提醒着她,那绝非幻觉。

苏霓靠在门框上,大口喘着气,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她不敢进去,目光惊疑不定地在房间里扫视,最终,落在了自己那张凌乱的床上。

她的枕头…似乎被什么东西压着?

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黄色纸角,从枕头边缘露了出来。

苏霓的心脏猛地一跳!

她记得很清楚,自己睡前,枕头下面什么都没有!

她几乎是屏住呼吸,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挪到床边。

手指颤抖着,捏住了那个黄色的纸角,小心翼翼地掀开了枕头。

一张折叠成三角形状的黄色符纸,静静地躺在白色的枕套上。

符纸是那种最常见的黄表纸,上面用暗红色的、不知是朱砂还是什么其他东西的颜料,画着弯弯曲曲、繁复难辨的奇异符号。

符纸本身没有任何特殊的气息,但苏霓却能感觉到,当她拿起这张符纸时,房间内那股阴冷刺骨、让她头皮发麻的寒意,似乎…真的减弱了那么一丝丝?

这是…?

苏霓猛地回头看向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房门——墨玄的房间。

是他放的?

为什么?

是…驱鬼的符咒?

他嘴上说着最刻薄的话,却在她昏迷时放了张符咒在她枕头下?

还是…这符咒本身,就是某种更可怕的东西的标记?

苏霓握着那张小小的、触感粗糙的三角符纸,站在惨白的灯光下,只觉得一股比刚才首面女鬼更加深沉的寒意,顺着脊椎缓缓爬升。

这个房东,这个叫墨玄的男人,他到底是冷酷的帮凶,还是…深藏不露的驱魔人?

谜团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得她喘不过气。

而窗外,暴雨如注,敲打着玻璃,如同无数只冰冷的手在叩击着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