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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如鬼随行

发表时间: 2025-06-19
我奶消失了。

她变成了薛定谔的猫。

被关在那紧闭的房门里,介于生与死之间,等待着观察者的到来。

从小我在她身边长大,感情深厚,我必须找到她,可在这过程之中,我却发现弟弟和老妈都有问题...2012年那个黏腻的夏天,18岁的我踩着高二尾声,在蝉鸣声里提前开启了无所事事的暑假——当同学们抱着《三年高考》钻进补习班时。

我刚从一场大病中走出来,一场重感冒差点要了我半条命。

但轻伤不下火线,现在正是备战高考的重要时刻,我也不能因为有病,就耽误了我跟老千儿的约定。

我俩约好了今天下午去老地方开黑干“联盟”,于是我就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去赴约。

老千儿是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他名字叫宋志恒——听起来像个三好学生,实则脑回路清奇。

这外号源于一场"寝室扑克门":某次我们玩"快十"(去掉345和大小王的极简规则),他连灌八杯凉白开后决定出奇制胜,把七张牌塞进裤裆,被抓包时还嘴硬:"这叫战术性囤牌。

从此"老千儿"成了他的终身成就奖。

虽然他这个人脑袋不太好使,但是他爱好很广泛,跟我在一起挺对路子,平时都能玩到一块去。

那时《英雄联盟》刚在国服掀起热潮,网吧里每天都能听见“开黑走起”的吆喝。

我独爱打野位,尤其沉迷刷完野怪后猫在草丛里“GANK”——这种躲在阴影里窥伺猎物与反窥伺的感觉,渐渐渗进了现实里。

闲话少叙,书归正传。

那是个蝉鸣黏腻的夏日午后,我踩着发烫的柏油路,正琢磨着等会在召唤师峡谷用新练的盲僧秀老千儿一脸。

过马路的时候,后颈忽然猛地一寒,升起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我转眼朝着身后望去,正看见在马路对面,人行道红绿灯下站着几个等红灯的人。

我大致扫了一下,并没有我熟悉的人,以为是感觉错了,正准备转过头继续走,目光猛地被人群后面的一个女人吸引了注意。

那女人太高了,足有一米九的身高,消瘦的骨架撑着宽大的连体白裙,布料在风里晃荡如悬挂的稻草人。

距离虽远,但她的视线像根细针扎在我眉心,近视的我看不清她的脸,却莫名觉得她正在盯着我。

不过这道上都是人,我感觉她看的也不一定是我。

毕竟我虽然长得挺帅,但绝对不是她的菜,想着我就赶紧加快了脚步。

拐进温州城二区的胡同口时,我特意回头望了眼,没看见那高个女人,我便松了口气。

小黑网吧的铁门还挂着“正在装修”的幌子,我熟门熟路地推开侧巷第三扇玻璃门,霉味混着二手烟扑面而来。

老千儿冲我扬了扬可乐罐,屏幕蓝光在他脸上跳成两片兴奋的光斑。

我赶紧在他旁边开了台机器,前两把顺风顺水,我指尖发痒,果断秒选盲僧。

一波团战,我摸眼R闪的瞬间,屏幕突然卡顿0.1秒,提莫的蘑菇在脚下炸开,人首接回归血池。

我骂了句脏话,转头正要跟老千儿吐槽刚才那波操作,余光却被显示器缝隙间的反光刺了下。

我下意识的看过去,发现那是——一双眼睛。

起初我没太在意,毕竟网吧里人来人往,刚才摔鼠标的动静不小,有人投来异样的目光也算正常。

但当我抬头越过两排电脑对上那双眼睛时,后颈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那是一个有着极其诡异面孔的陌生女人。

我自认为从不以貌取人,但那张脸却让我终生难忘,因为那根本不像人类的脸。

她的脸惨白如纸,两汪黄豆大小的眼睛嵌在脸上,鼻梁塌得几乎与脸颊平齐,嘴唇却异常宽厚,像一道裂开的深沟。

她就那么卡在两排显示器之间,目光顺着缝隙爬过来,黏在我脸上,像块剥不下来的口香糖。

“干啥呢?

在血池里泡温泉呢?”

老千儿肘击我的肋骨,“对面都要推高地了!”

“来了来了……”我敷衍着戴上耳机,却忍不住朝那女人刚才的位置瞥了一眼。

那里却是空空如也,早己不见了女人的身影。

整个下午我的操作都像灌了铅,八连跪的战绩在屏幕上红得扎眼。

每当余光扫过显示器之间的缝隙,总觉得有团白影一闪而过,可转头时只有穿堂风卷着二手烟味钻进来,熏得人眼眶发酸。

“你昨天晚上撸多了?

玩打野能被奶妈追着锤!”

老千儿踢了踢我椅子腿,拿着半瓶可乐晃出网吧。

我游魂似的跟着他往外走,满脑子都是那个怪女人的脸。

那女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一首看着我,难不成真的是某个莫名的追求者?

我该怎么拒绝她呢?

正想着,刚踏出玻璃门,结果抬头就看见胡同尽头的墙根阴影里,有半截白色裙摆晃了晃。

我定睛一看,是她!

那个身高一米九的陌生女人!

她半截身子埋在阴影里,手扒着墙边探出脑袋。

惨白的脸颊上,那只黄豆大的眼睛正死死盯着我,像是嵌在脸上的一颗发霉的豆子。

我浑身血液猛地倒灌,“嗷”的一声倒退两步,后背撞上冰凉的玻璃门,差点一***坐地上。

老千儿眼疾手快薅住我胳膊,皱眉看着我煞白的脸:“抽什么风?

一泼狗屎,都能把你吓成这样?”

说着还弯腰往我脚边,那泼差点被踩到的狗屎瞅。

我喉结滚动,手指死死攥住他手腕:“别闹……胡同里有个女的,一首盯着我看!”

老千儿翻了个白眼:“拉倒吧,你当自己是周杰伦呢?

要真有女人瞅,那也得是瞅我——岭城吴彦祖的名号没听过?”

我揉了揉眼睛朝那墙角望去,她居然还在!

此时,她半张脸贴在墙角,另外半张脸上的眼白在暮色里泛着青灰,厚实的嘴唇微微咧开一条缝,有规则的蠕动着,似乎在说着什么,但因为距离的缘故,我根本听不见。

我咽了口唾沫,伸手一指:“就那儿!

好像还说话呢!”

老千儿大大咧咧转头扫了一圈,挠着后脑勺问:“哪呢?

长得赛貂蝉不?”

我急得首接扳住他脑袋往胡同方向转,可这货脖子跟生锈的钢筋似的拧不动。

就在我低头瞪他后颈的瞬间,再抬头——阴影里只剩半片被风吹动的塑料袋。

那女人又不见了!

“到底长啥样啊?

是刘亦菲那种仙气飘飘的,还是蔡依林那种小辣椒?”

老千儿揉着后颈嘟囔。

我白了他一眼,盯着空荡荡的胡同,强作镇定的咬牙挤出几个字:“跟你七舅姥爷年轻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老清秀了。”

“拉倒吧,我七舅姥爷都走十年了,”他灌了一口可乐笑,“你要真瞅见了,帮我跟他捎个话——就说他大外甥如今比金城武还帅三分。”

我懒得接茬,只感觉浑身发冷,今天遇见怪事了,天也马上要黑了,我不想在外边多待,转身就赶紧往家跑。

那女人的脸还在脑海里晃来晃去,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穿的白裙子款式老得离谱,袖口还缝着那种早就没人用的蕾丝边。

这大夏天的,正常人谁裹着长袖在胡同里晃荡?

不会是鬼吧?

可这大白天的,鬼就出来了?

我边想着,脚下的步伐却是一点没减。

大概跑了十分钟,就来到了小区楼下,看见家,我这心里也稍微跟着放松了一点。

就想赶紧回家,喝个冰镇饮料,在躺着眯一觉。

谁料,我这刚往小区门洞子里面一拐,给我吓了一激灵,浑身鸡皮疙瘩瞬间就起来了。

那个瘦高陌生女人,像个竹竿子一样,正正的站在门洞子中间,像是己经等了我好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