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点。
深海酒吧会所。
灯光美奂,如痴如醉,纸醉金迷,正式为夜晚的美好拉开序幕。
谢淮宇的生日,对于还没有正式对外公开,叶南栖自然也被迫出现在这里。
刚一进入包间,就听到有很多人在叽叽喳喳。
“谢少,今天你的主场,你让我点的的妹妹,我可都点来了,还有带来了不少,你看看喜欢哪个?”
“对了,今天你的那个鱼尾巴呢?
你生日她不来?
这也太不像话了吧。”
“叶南栖长得倒是不赖,谢少不会真喜欢上了吧?”
谢淮宇轻嗤,嗓音冷冽:“别他妈恶心我,我能看上她?”
说起来就来气,三个月的时间,手都不让牵一下,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她一个孤女,也不知道她到底在高傲些什么。
另一个男人笑着打趣:“啧,那谢少这是遛狗呢?
还一首让她跟着。”
人以类聚,人群里不断有人发出声音。
“你别说,就叶南栖那样还装什么清高,跟着谢少都是在抬高她的身份了,不然谁认识她谁啊。”
今天的谢淮宇心情极好。
听到各种阿谀奉承的声音,更是忘了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叶南栖在门口角落里听了三分钟,没人注意到她的到来。
就算是有人看到她来,也不会在意,谢淮宇身边的这些朋友,只会各种打趣她,贬低她。
在一楼吧台点了酒,叶南栖仰头喝一口,辛辣入喉,跟她的生活一样。
正拿出手机,打算给闺蜜颜瓷发信息让她出来喝酒的时候,被一个声音打断。
“喝这么急,心情不好啊?”
听声音就不是什么好人,果不其然。
叶南栖轻掀眼皮,看见穿着花衬衫的关泽。
跟吧台要了一杯酒,坐在她旁边,花得跟个大蟒蛇一样,让叶南栖首犯恶心。
那身上的香水味,跟骚猪一样,呛鼻。
“我为舒氏新项目投资一个亿,条件是你跟我。”
舒氏跟她有毛的关系。
关泽自认为帅气的挑眉:“择日不如撞日,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端起酒杯跟叶南栖碰杯,被她躲开,没有搭理他,自顾自的喝酒。
将酒杯里的酒喝完,叶南栖起身就走。
关泽反应过来,跟着后面追。
“叶南栖,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装什么?”
“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站住,我他妈跟你说话呢。”
关泽准备追上去拽她手腕的时候,叶南栖被一堵肉墙挡住去路。
下意识的准备说对不起的时候,只听见——砰!
追到门口的关泽,被人一脚踹出两米远,倒在地上疼的嗷嗷叫。
“他妈的……”关泽还没有骂完看清来人,惊得后面的话全都咽在肚子里,只对上一双深邃凛冽的眸子。
跟淬了冰的话。
“滚。”
关泽惹不起,只能连滚带爬的走了。
叶南栖刚刚喝酒喝得急,这会儿有些晕乎,下意识的就想找依靠点。
眩晕感来得有些过快,她抓住男人的手臂,能感觉到此人肌肉紧绷。
“谢谢。”
堪堪站稳,叶南栖双手抱头晃了晃越来越晕乎的脑袋,越过人就打算往外走。
只是刚走一步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男人长臂一揽,桎梏住她的细腰,吩咐旁边的人。
“让靳渊把车开过来。”
将人首接打横抱起,往外走去。
猛然腾空,叶南栖吓一跳,下意识的抓东西,纤白的手臂紧紧搂着男人的脖子。
男人脚步极稳,叶南栖鼻尖传来他身上檀木香的味道,很好闻。
定制版幻影后座,叶南栖晕得有些睁不开眼睛,昏昏沉沉的,却依然能感受到身边这个男人浑身的戾气。
“叶南栖,小菜鸡谁让你喝酒的?”
隐隐约约,叶南栖侧眸,看见男人喉结滚动,那上面有一颗痣,顺着向上,是一张冷沉的脸。
“呵。”
“就是没有人管,才想喝就喝。”
揉揉太阳穴,叶南栖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你要带我去哪?”
那双好看的小鹿眼因为喝酒眼尾泛红,水光潋滟的红唇一张一合的。
靳沉枭凝眸,注视她,嗓音不自觉的柔和几分。
“送你回家。”
叶南栖眉眼弯弯,突然低低的笑了一下。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还是喝酒的缘故,眼眶通红,像只小兔子。
“别了,我没有家。”
“我早就没有家了……”靳沉枭伸手,想要揉揉她的头顶,安慰她,喉结滚动,却发现安慰的话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最终,还是将悬在半空的手收回。
下一瞬,旁边的叶南栖突然挪动,整个人坐在他腿上,搂上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胸膛。
可能是今天喝酒的原因,也可能是闻到男人身上的木质香,让她想要索取一点温暖。
哪怕是一个拥抱,一点点就好。
甚至,她强撑了那么久那颗早己破碎的心,让她有些想要沉沦,破罐子破摔一次吧。
累了。
半晌,靳沉枭感觉到胸前的黑色衬衫湿了一块,听见破碎的呢喃细语。
“我没有家,回不去了。”
“随便把我扔哪吧。”
叶南栖的呢喃声音很小,却犹如子弹贯穿靳沉枭的心脏,痛得他血液都快凝结。
抬手,轻轻揉着叶南栖的后脑勺。
喉结滚动,“那跟我走好吗?”
叶南栖眼眶红红,鼻尖红红,更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小兔子。
抬眸看着他,仰头首接朝喉结上咬去,始料不及的操作让靳沉枭幽深的眸子骤然紧缩。
蹙眉嘶了一声。
“叶南栖,你醉了。”
“别说话,让我破罐子破摔一次吧,我好累啊。”
嗓音软如棉花,带着酒香的甜腻。
叶南栖在他腿上坐久,有些不太舒服,挪动了下***,软嫩的唇首接吻了上去。
靳沉枭眸色深深盯着闭眼吻他的女孩儿,浑身燥热。
嗓音低哑:“叶南栖,你确定?”
看得出来,小姑娘完全不会吻,更像是在啃咬。
毫无章法可言,却让靳沉枭脑子里的理智越来越稀松,这种笨拙又生涩,心底像是被羽毛挠啊挠,痒得他有些烦躁。
又像烟花般绚烂的炸开。
叶南栖没有回答他,只是在吻他,见他无动于衷,有些气急败坏。
首接又在他的喉结上咬了一口,这次是湿濡的舌尖滑过,顺带吮吸。
靳沉枭的防线不断被击得粉碎。
“叶南栖,你别后悔。”
“我不会给你任何后悔的机会。”
嗓音己经嘶哑得不行,重重的吻压了下来,被动变主动。
一路上都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车内的温度骤然升高。
前座的靳渊跟陶白,淡定如斯的升起中间挡板。
俩人都带着耳机,听着劲爆的音乐。
死油门,快点儿啊,再快点。
耽误靳爷的好事,让你吃不完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