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凤倾纳了罪臣之子谢无咎为侍君,朝野哗然。
众人讥笑他以色侍君,却不知他夜夜替她批阅奏折到天明。
边关告急那夜,他披上残甲叩响宫门:“臣愿为陛下分忧。”
三月后捷报传来,他血浸半边面具跪在殿前:“臣的嫁妆,是十座城池。”
凤倾当众撕碎选秀名册轻笑:“孤有谢卿,足抵万人。”
多年后史书记载:镇国大将军谢无咎,一生未纳二色。
初春的寒气尚未散尽,卯时刚过,金碧辉煌的紫宸殿内已坐满了身着朱紫的朝臣。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近乎凝固的肃穆,唯有御座旁鎏金狻猊兽炉吐出的几缕青烟,无声地盘旋上升,又被殿顶高阔的藻井吞噬。
文武百官垂手肃立,目光却都似有若无地瞟向御座之下的空处,那份焦灼的静默,比任何喧嚣都更令人窒息。
“陛下驾到——!”
内侍总管尖细悠长的嗓音划破凝滞的空气,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
沉重的殿门被无声推开,天光乍然涌入,勾勒出女帝凤倾挺拔的身影。
她身着玄黑底绣金凤的十二章纹衮服,玉冠束发,步履沉缓,一步步踏上丹陛。
那张继承了先帝英气、又糅合了女子独特清艳的面容上,没有丝毫表情,唯有一双凤目深邃如寒潭,扫过之处,殿内所有的窃窃私语瞬间归于死寂。
帝王威仪,无需言语,便足以慑服四方。
待她在宽大的龙椅上坐定,目光才缓缓投向殿门之外。
所有人的心也随之提了起来,目光紧紧追随着她的视线。
殿外,一个身影在两名内侍的引导下,逆着初升的朝阳,一步步走了进来。
来人穿着一身与这肃杀朝堂格格不入的绯色锦袍,式样是宫中侍君的规制,颜色却鲜亮得近乎刺眼,像一团骤然闯入寒冬的烈火。
他身形挺拔,步履间不见丝毫新入宫者的局促与卑微,反倒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静。
及至殿中,他依礼跪下,俯首叩拜,姿态恭谨,无可挑剔。
“臣,谢无咎,叩见吾皇陛下,万岁万万岁。”
清越的嗓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偌大的紫宸殿内,如同玉磬轻击。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压抑不住的骚动。
尽管早已得了风声,但亲眼见到谢家这个曾经名动京华的少年英才,以如此身份、如此姿态出现在象征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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