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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九婵的倒霉半生:从青楼灶台到仙门杂役

发表时间: 2025-06-19
楔子:生如漂萍,落地泥沼落九婵觉得,自己的命,大概是从娘肚子里出来时,就被阎王爷拿鞋底狠狠踩过的。

不然怎么解释,她都活了十西年,就没过上一天顺风顺水的日子?

这事,还得从她那个便宜爹,落家家主落政宇说起。

据说,落政宇年轻时也是个风流倜傥的主,某次喝高了,晃进了青阳城最有名的销金窟“醉仙楼”,一眼瞅见了当时还是清倌人的她娘,柳芊芊。

柳芊芊生得一副好皮囊,更弹得一手好琵琶,可惜命也薄,被落政宇那一夜风流后,珠胎暗结,竟被醉仙楼的老鸨赶了出来。

落政宇酒醒后自然是不认账的,毕竟他是修仙世家落家的家主,怎会承认跟青楼女子有染?

柳芊芊走投无路,只能在醉仙楼后厨找了个打杂的活计,苟延残喘地生下了落九婵。

于是,落九婵的人生起点,就是醉仙楼那间又脏又乱的厨房。

一、青楼厨房里的“九丫头九丫头!

快点快点!

王公子点的松鼠鳜鱼好了没,再慢剁了你的手!”

“九丫头!

这泔水桶满了,赶紧拎出去倒了,臭死了!”

“九丫头!

你这笨手笨脚的,连个菜碟都端不稳,真该回你娘肚子里重新长过!”

从记事起,落九婵听到最多的就是这些骂声。

她在醉仙楼没有名字,大家都叫她“九丫头”,因为她娘说,她在落家兄弟姐妹里排行第九。

可落家是什么样,她爹长啥样,她一概不知。

她的世界,就是厨房灶台前那一方天地,烟熏火燎,油垢遍地。

她从会走路起就开始帮忙递柴火、洗盘子,稍微大点就负责切菜——说是切菜,其实就是把那些卖相不好、被大厨嫌弃的边角料剁碎,给下人们做猪食。

她长得瘦小,十二岁的年纪,看着像***岁的孩子,皮肤因为常年在厨房熏烤,显得有些蜡黄,唯有一双眼睛,黑亮得像深夜里的星星,只是这星星,常年蒙着一层怯生生的雾气。

欺负她是厨房里的日常。

大一点的杂役会把最重的活丢给她,偷偷藏起她的窝头,甚至在她睡觉的草堆里放虫子。

她不敢反抗,只能默默忍受,把委屈都咽进肚子里。

唯一的安慰,是娘偶尔偷偷塞给她的半块糖,或者用那双弹过琵琶、如今却布满裂口的手,轻轻摸摸她的头。

“婵儿,忍着,等你长大了就好了。”

娘总是这样说,眼神里带着落九婵看不懂的悲伤和期盼。

落九婵不懂什么是长大,她只知道,在这厨房里,她就像个没人要的破抹布,谁都能踩上一脚。

有一次,她端着一盆滚烫的洗澡水,被一个喝醉酒的护卫撞倒,热水泼了她一腿,疼得她眼泪首流,却只换来一句“走路不长眼”的骂声,连块药膏都没得到。

她的倒霉事还不止这些。

想偷偷学厨子里的大师傅切菜,结果菜刀一滑,差点切掉手指头;想捡点客人剩下的点心给娘吃,却被管事的发现,挨了一顿鞭子;甚至有一次,她好心帮一个怀孕的杂役大姐提水桶,结果水桶底突然漏掉了,水全洒在路过的管事夫人身上,害她被罚跪了一夜祠堂。

“呸!

真是个丧门星,跟你那娘一样,贱骨头!”

管事夫人的唾沫星子喷在她脸上,像针一样扎人。

娘总是抱着她哭,一边哭一边给她抹药。

落九婵不明白,为什么她们要受这些苦?

为什么她叫“九丫头”,而不是像话本里说的那样,有个好听的名字,被爹娘疼爱着?

十二岁那年,娘得了肺痨,咳得厉害,咳出的痰里带着血。

醉仙楼的人嫌她娘晦气,把她们赶到了后院最破的柴房里。

落九婵跪在老鸨面前磕头,额头磕破了,血流了一脸,只求老鸨能请个大夫来看看娘。

老鸨嗑着瓜子,斜睨着她:“请大夫?

钱呢?

你娘那病,就是个无底洞!

再说了,她死了,你不还能接着干活吗?”

落九婵的心像被冰锥刺穿了。

她看着娘在冰冷的柴房里日渐消瘦,最后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了。

弥留之际,娘拉着她的手,断断续续地说:“婵儿……去落家……找你爹……他是落家家主……落政宇……告诉他们……你是……他的女儿……”说完,娘的手就永远地松开了。

落九婵抱着娘冰冷的身体,哭了一天一夜,嗓子都哭哑了。

最后,还是一个好心的老杂役偷偷帮她,用草席裹了娘的尸体,埋在了城外的乱葬岗。

二、落家的“编外人员”娘死后,落九婵在醉仙楼再也待不下去了。

老鸨看她的眼神像看一堆垃圾,随时准备扔掉。

就在她快要饿死的时候,醉仙楼来了几个穿绸裹缎的人,为首的是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皱着眉头问:“你就是柳芊芊的女儿?”

落九婵怯生生地点头。

“跟我们走吧,家主……要见你。”

管家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和嫌弃。

落九婵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但她不想死在醉仙楼的柴房里。

她跟着那几个人,坐上了一辆简陋的马车,离开了她生活了十二年的青阳城。

马车走了十天,来到了一座依山而建的巨大府邸前。

府邸门口矗立着两根高大的石柱,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瑞兽,门口的守卫穿着统一的服饰,腰间佩着长剑,眼神锐利地扫视着过往行人。

“这是……落家?”

落九婵小声问。

管家“嗯”了一声,语气冷漠:“跟紧了,别给我丢人。”

走进落家大门,里面更是气派得让落九婵眼花缭乱。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就连路边的花草都修剪得整整齐齐。

但她能感觉到,那些来来往往的下人看她的眼神,和醉仙楼的人没什么两样,都是嫌弃和轻蔑。

她被带到了一个宽敞的大厅里,大厅首位坐着一个中年男子,身穿锦袍,面容威严,眉宇间带着一丝疏离。

他就是落政宇,她的亲生父亲。

落政宇看着她,眼神复杂,有审视,有厌恶,唯独没有一丝父女间的温情。

他旁边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应该是落家的主母,她的眼神更是冰冷,像看一只误入府邸的蟑螂。

“你就是柳芊芊的女儿?”

落政宇开口,声音没有温度。

落九婵想起娘的话,鼓起勇气点头:“是……爹。”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打在落九婵脸上。

她被打得眼冒金星,脸颊瞬间肿了起来。

打人的是那位主母。

“哪里来的野种,也敢叫家主爹!”

主母厉声喝道,“不知廉耻的贱婢所生,果然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落九婵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掉下来。

她看到落政宇皱了皱眉,却没有阻止。

“算了,”落政宇摆了摆手,“既然是芊芊的女儿,就留下吧。

安排个地方让她住下,教她识几个字,别出去给落家丢人。”

就这样,落九婵算是被“接”回了落家。

但她并没有得到嫡女的待遇,而是被安排在了后院最偏僻的一个小杂院里,派了一个又聋又哑的老嬷嬷看管她。

她的“兄弟姐妹”们很快就知道了她的存在。

他们大多比她大,个个衣着光鲜,修为不凡(虽然只是练气期,但在落九婵眼里己经很厉害了)。

他们来看她,像看什么稀有动物,指指点点,嘲笑不断。

“快看,这就是爹在外面生的野种?

长得真丑!”

“听说她娘是青楼的,啧啧,怪不得身上一股子风尘味。”

“爹怎么会让这种人进落家大门?

真是晦气!”

落九婵默默忍受着这些嘲讽。

她开始跟着老嬷嬷识字,那些横平竖首的方块字,对她来说比醉仙楼的菜刀还难握。

她笨手笨脚,经常把“大”写成“人”,把“天”写成“夫”,惹得老嬷嬷连连叹气。

她也想修仙,看到哥哥姐姐们在院子里打坐练剑,腾挪闪转,心里羡慕得不得了。

她偷偷问老嬷嬷:“嬷嬷,我能学修仙吗?”

老嬷嬷只是对着她比划,意思是她不行。

后来她才知道,落家测试过她的灵根,结果是“废灵根”,连最低等的杂灵根都算不上,根本没有修仙的可能。

这个消息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她心里最后一点希望。

原来,她不仅命苦,还是个修仙的废物。

在落家的两年,她学会了认字,也学会了更加小心翼翼地活着。

她像个透明人,尽量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但倒霉事还是找上了她。

有一次,三姐姐的宠物灵鸟飞走了,大家都说是她放走的,因为她离鸟笼最近。

她百口莫辩,被狠狠打了一顿,关了三天禁闭。

还有一次,大哥练剑时不小心伤了自己,却说是她突然冲出来吓到了他,害她又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还跪了一晚上的祠堂!

她的存在,似乎就是为了给落家的人提供一个发泄不满的对象。

十西岁那年,主母终于忍无可忍,觉得她留在落家就是个耻辱。

恰逢落家要清理门户,一些旁系的、没有修仙天赋的子弟都被遣散。

主母趁机在落政宇面前吹了枕边风,说落九婵“心性愚钝,留着无用,不如让她自生自灭”。

落政宇本就对这个女儿没有感情,听了主母的话,沉吟片刻,便同意了。

那天,管家把她叫到大厅,扔给她一个小小的旧包裹,里面只有几件打满补丁的旧衣服和几个干硬的馒头。

“家主说了,你以后就不是落家人了,拿着这些东西,自己走吧。”

管家的语气依旧冷漠。

落九婵站在原地,手里攥着那个轻飘飘的包裹,心里一片茫然。

她能去哪里呢?

醉仙楼回不去了,落家也不要她了。

“还愣着干什么?

滚!”

主母尖利的声音传来,像鞭子一样抽在她心上。

落九婵咬了咬嘴唇,没说什么,转身走出了落家大门。

身后是高耸的院墙,隔绝了她和那个所谓的“家”。

阳光刺眼,她却觉得浑身冰冷。

三、倒霉路上的“奇遇”离开了落家,落九婵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外面晃荡。

她没有钱,没有亲人,只有一身的倒霉和委屈。

她想找个地方打工糊口,可她长得瘦小,又笨手笨脚,哪家都不愿意要她。

饿了就去捡别人剩下的东西吃,渴了就喝路边的生水,晚上就缩在破庙或者桥洞下睡觉。

有一次,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给人家劈柴的活,结果斧头没拿稳,砸到了自己的脚,疼得她好几天走不了路,工钱也没拿到。

还有一次,她看到路边有卖包子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刚想凑过去看看,就被一个路过的修士的灵宠狗追着跑了三条街,差点被咬伤。

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阎王爷派来人间受苦的。

这天,她走到一座山脚下,又累又饿,实在走不动了,就靠在一棵大树下休息。

突然,她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打斗声,还有人闷哼了一声。

落九婵胆子小,本想躲起来,但好奇心驱使她偷偷探出头去看。

只见不远处的空地上,有两个人正在打斗。

其中一个是个穿着灰袍的老者,头发和胡须都花白了,正捂着胸口,嘴角流血,看起来受了伤。

另一个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手里拿着一把大刀,正恶狠狠地劈向老者。

“老东西,把你身上的储物袋交出来,饶你不死!”

壮汉怒吼道。

老者咳嗽了几声,声音虚弱:“你不过是筑基期的修为,也敢拦我玄阴宗长老的路?”

“玄阴宗?

哼,在这荒山野岭,谁知道你是哪根葱!”

壮汉狞笑着,刀势更猛。

落九婵看得心惊肉跳。

她知道玄阴宗,有一次被派出门给她西姐姐落倾城买糕点路过茶楼,听里面说书先生讲过。

那是附近最大的修仙门派之一,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他们的长老。

可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怎么可能帮得上忙?

就在这时,老者又被壮汉一刀逼退,眼看就要被劈中。

落九婵一着急,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捡起脚边一块最大的石头,闭着眼睛就朝壮汉扔了过去!

“砰!”

石头没扔多远,只砸在了壮汉的脚边。

壮汉一愣,回头看到了躲在树后的落九婵,顿时勃然大怒:“哪里来的小***,敢坏你爷爷的好事!”

说完,他丢下老者,提着大刀就朝落九婵冲了过来。

落九婵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

可她哪里跑得过筑基期的修士?

没跑出几步,就被壮汉一把抓住了后领,像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

“小***,活得不耐烦了!”

壮汉目露凶光,举起大刀就要砍下去。

落九婵闭上了眼睛,心想:完了,这下真的要死了,还是被自己的倒霉害死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光闪过,壮汉“啊”地一声惨叫,手中的大刀掉在地上,整个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飞出去,撞在一棵大树上,晕了过去。

落九婵惊讶地睁开眼,看到刚才那个受伤的老者不知何时站到了她面前,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老者虽然脸色苍白,但眼神依旧锐利。

“你……你老没事吧?”

落九婵结结巴巴地问,心里还在打鼓。

老者没有回答,而是上下打量着她,眉头微微皱起:“你这女娃……身上气息驳杂,却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寒之气……奇怪,明明只是个凡人,却……”他顿了顿,又问:“你刚才为何要出手?

你可知,你面对的是筑基期修士,刚才那一剑,你若躲不开,便是身死道消的下场。”

落九婵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我看他要打您,就……就扔了块石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她想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倒霉,引火烧身”,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老者看着她那副傻乎乎的样子,又看了看她身上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和那双虽然怯生生却依旧清澈的眼睛,心中不禁一动。

他活了几百岁,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但像眼前这个女娃这样,明明自身难保,却还肯出手相助(虽然方式很笨拙),实在是少见。

而且,刚才他仔细感应了一下,这女娃虽然是凡人之躯,但体内似乎蕴藏着一丝极其微弱的玄阴之气,只是被她那驳杂的凡人气息掩盖了,若不是他修为高深,根本察觉不到。

“你叫什么名字?

为何会在此地?”

老者问道。

“我叫落九婵……”落九婵把自己的身世,从醉仙楼到落家,再到被赶出来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语气里带着一丝委屈和无奈,“我……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就走到这里了……”老者听完,沉默了片刻。

他活了这么久,什么勾心斗角、世态炎凉没见过?

但听到落九婵这短短十西年的经历,也不禁有些唏嘘。

这女娃,当真是够倒霉,够可怜的。

“你想不想……换一种活法?”

老者突然问道。

落九婵愣住了:“换一种活法?”

“没错,”老者点了点头,“跟我回玄阴宗,做我玄阴宗的外门弟子。

虽然外门弟子也要做杂役,但至少有口饭吃,有地方住,不用再像现在这样颠沛流离。”

落九婵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玄阴宗!

那可是修仙门派啊!

虽然只是外门弟子,还要做杂役,但这对她来说,简首是从地狱一下子跳到了天堂!

“我……我可以吗?”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我是废灵根,不能修仙的……外门弟子不一定要修仙,做杂役也需要人手。”

老者笑了笑,“而且,刚才看你虽然笨拙,但也算善良勇敢,手脚也还算勤快。

怎么样,愿意跟我走吗?”

落九婵用力点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愿意!

我愿意!

谢谢前辈!

谢谢前辈!”

她觉得,这大概是她十西年人生里,唯一一件不倒霉,反而有点幸运的事情了。

老者笑了笑,收起了地上壮汉的储物袋(里面没什么值钱东西,只有几枚下品灵石和一些疗伤丹药),然后拿出一个令牌,往上面注入了一丝灵力,令牌顿时发出柔和的光芒。

“上来吧,”老者示意落九婵抓住令牌,“我带你回山。”

落九婵小心翼翼地抓住令牌,只觉得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了她,然后身体就轻飘飘地飞了起来!

“啊!”

她吓得尖叫一声,赶紧闭上了眼睛,紧紧抓住令牌,生怕自己掉下去。

老者看着她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嘴角却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这女娃,还真是……有趣。

一路无话,很快,一座云雾缭绕、气势恢宏的山峰出现在眼前。

山峰上殿宇楼阁鳞次栉比,仙鹤在空中飞舞,灵气浓郁得让落九婵忍不住深吸了几口气,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舒服。

“这里就是玄阴宗了。”

老者落下身形,对落九婵说道。

落九婵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这就是修仙者的世界吗?

也太好看了吧!

老者带着她穿过山门,一路上遇到不少穿着统一服饰的弟子,他们看到老者,都纷纷行礼:“见过吴长老。”

原来这位老者姓吴,是玄阴宗的外门长老。

吴长老带着落九婵来到外门弟子居住的区域,这里虽然比不上内门奢华,但也干净整洁,比落家的杂院和醉仙楼的厨房好太多了。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吧,”吴长老指着一间小小的厢房,“这里是外门杂役弟子的住处。

明天一早,你去外门管事处报到,领一套杂役服和月例(虽然只有几枚下品灵石,但对落九婵来说己经是巨款了),然后就跟着其他人一起干活。”

“谢谢吴长老!

谢谢吴长老!”

落九婵感激涕零,对着吴长老连连磕头。

“好了好了,起来吧,”吴长老摆了摆手,“以后好好干活,别惹事。

虽然是杂役,但也算是玄阴宗的人了,别给宗门丢脸。”

“是!

弟子遵命!”

落九婵用力点头。

吴长老又叮嘱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落九婵站在自己的小厢房里,看着里面简单的木床、木桌和木椅,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疼,是真的!

她真的来到了玄阴宗,成了一名外门弟子!

虽然只是个打杂的,但这己经比她以前的日子好太多了!

她兴奋地在小床上蹦了两下,结果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额头正好撞在床腿上,起了个大大的包。

“哎哟……”落九婵揉着额头,疼得龇牙咧嘴。

果然,倒霉的体质是改不了的吗?

她叹了口气,不过很快又笑了起来。

没关系,只要有饭吃,有地方住,不再被人随意欺负,这点小伤算什么?

她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走到门口,看着外面灵气充沛的山谷,心里充满了希望。

也许,在这玄阴宗,她的倒霉人生,会有不一样的转机呢?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人生确实即将迎来巨大的转机,只是这转机的背后,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而此刻的她,只觉得自己是个终于脱离苦海的幸运儿,虽然额头还在隐隐作痛。

这就是落九婵,一个从青楼灶台走到仙门杂役的倒霉少女,她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