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微穿成科举文炮灰时,原主正把馊粥扣在谢清韫头上。
这位未来首辅此刻浑身湿透,眼神像淬了冰的刀。
她果断摔碗:“分家!
我供你读书!”
当谢清韫收到她手写的《三年科举五年模拟》,眉头跳了跳:“夫人此物...甚是清奇。”
洪水来袭时,她画出堤坝图纸:“这里用空心墙,省料又防洪。”
新帝指着她怒斥:“妇人岂敢干政?”
谢清韫掀袍跪下:“若无内子,陛下此际当在房顶看海。”
功成身退那日,他执凤冠霞帔追到城楼:“娘子欲往何处?”
她晃着盐税改革账本:“江湖广大......”他解下官印塞进她掌心:“巧了,为夫刚辞首辅之职。”
沈知微是被一股难以言喻的馊味给活活呛醒的。
那味儿浓烈又霸道,直冲天灵盖,混杂着劣质油脂、腐败谷物和某种陈年污垢的气息。
她眼皮重得像压了两块铁,费力掀开一条缝,视线模糊不清,只看到眼前晃动着一片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灰蓝色粗布衣角。
耳畔是尖利刻薄的女声,像生锈的铁片刮过粗粝的砂石,一下下凿着她的耳膜:“……丧门星!
克父克母克全家的晦气玩意儿!
白米细粮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熬个粥都能熬成这猪食样!
我老谢家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摊上你这么个搅家精!
清韫啊,你睁眼看看!
这就是你娘当初给你定的好亲!
除了糟践粮食,她还会干啥?
啊?
你读那劳什子书有啥用?
能当饭吃?
能堵上这无底洞?”
“啪!”
一声脆响,伴随着液体泼溅的动静。
沈知微只觉得额头一凉,紧接着一股温热黏腻、带着浓重酸腐气味的糊状物顺着她的眉毛、脸颊滑了下来。
几颗煮得稀烂的米粒糊在她眼睫毛上,视野彻底被染成一片浑浊的黄褐色。
“吃!
你给我把这糟蹋的东西舔干净了!”
那尖利的女声几乎刺破屋顶。
沈知微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本能地想抬手抹脸,身体却沉重得像灌了铅,动弹不得。
“够了!
娘!”
一个压抑着怒火的年轻男声响起,声音不高,却像绷紧的弓弦,带着一种即将断裂的嘶哑。
那声音离得很近。
沈知微终于勉强凝聚起一点力气,费力地偏过头,用袖子狠狠抹开糊住眼睛的馊粥。
视线终于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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