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前夜,我在柳府柴房咽了气。
再睁眼,竟回到被嫡母活活饿死那晚。
暴雨如注,我推开破院后门想找点吃的。
月光下,浑身是血的王爷攥住我的脚踝:“救本王。”
嫡母闻讯赶来时,我正撕下裙摆给他包扎。
“下贱胚子!
私会外男辱没门风!”
她命人将我拖去浸猪笼。
王府侍卫破门而入,剑锋直指嫡母咽喉。
盛长柏擦着嘴角血迹,将我揽入怀中:“本王准王妃,谁敢动?”
---雨。
冰冷的,无休无止的雨,像无数根细密的钢针,狠狠扎在腐朽的茅草屋顶上。
破败的窗纸在湿透的寒风里瑟瑟发抖,发出濒死般的呜咽。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混合气味——雨水浸泡烂木头的霉腐,墙角鼠类尸骸的恶臭,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柳如烟猛地吸了一口气,那气息撞进喉咙,却像是吞下了一把粗糙的砂砾,火辣辣地灼痛。
肺叶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每一次徒劳的扩张都带来尖锐的撕裂感。
窒息。
无边无际的、令人绝望的窒息感,如同冰冷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要将她拖回那个永恒的黑暗深渊。
不!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没有光,只有一片沉甸甸、湿漉漉的黑暗,紧贴着她的鼻尖。
粗糙的木刺刮擦着她的脸颊,带来一阵细微却清晰的刺痛。
她下意识地抬起一只手,指尖触到的,是冰冷、坚硬、带着腐朽潮气的木板。
棺材。
她躺在一口薄皮棺材里!
就在柳府后院这间堆满杂物、随时可能垮塌的柴房角落里!
心脏在瘦骨嶙峋的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那层薄薄的皮肉。
不是梦!
那刻骨的寒冷,那深入骨髓的饥饿绞痛,那被整个世界遗忘在角落慢慢腐烂的绝望……不是梦!
她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十四岁这年,回到了被嫡母张氏以“冲撞贵客”为名,罚进柴房,断了水米,活活饿死的那个暴雨之夜!
记忆如同毒蛇,猛地噬咬住她的神经。
张氏那张涂着厚厚脂粉、永远带着刻薄假笑的脸,柳府其他小姐们轻蔑的嗤笑,还有那个男人……那个她前世掏心掏肺、最后却为了攀附高枝,亲手将她推入火坑、让她受尽酷刑而死的男人!
恨意如同冰冷的岩浆,瞬间灌满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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