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和奶奶以前是国家工作人员,现在退休了每个月也有两三千的退休金,加在一起也有五六千,所以他们一家过的还算轻松。
当然轻松中还是有暗流涌动的,所以爷爷奶奶急切的希望简南栎考好点有本事这样他们也放心了。
幸好简南栎也给力,在本市最好的高中沧海高中名列前茅,基本霸榜前十。
奶奶听到声音掰豌豆的手一顿,抬起头来果然瞧见简南栎。
“小栎回来啦。”
“嗯!”
简南栎赶快走到她前面书包都没脱就蹲下来和她一起掰,“奶奶这种精细的活还是我来做吧您休息休息!”
奶奶也不和他犟,简南栎就是个善良又固执的好孩子,奶奶笑了笑,“好,来坐吧小心腿麻。”
旁边的叔叔阿姨说:“瞧瞧这小栎多懂事啊成绩又好又帮忙干家务的。”
“可不是比我家那小子好多了。”
简南栎脸颊两边通红,赶紧应了奶奶坐在刚才她的小板凳上,奶奶让他脱了书包他给了才恍然惊觉自己居然把那么重的书包给奶奶拿……可是一回头奶奶早己把书包放到他房间。
简南栎只好回头继续掰手里的豌豆,这是新鲜还没成熟多少的豌豆,他和奶奶最喜欢吃了,炒起来香香脆脆的。
落日的余晖倾泻而下,打在这些下班的工人身上。
霍家后路这里集聚了很多外乡来的打工人,他们基本在这边附近找厂,孩子跟着父母来到这读书。
原本简南栎也是和父母一起的,只是后来父母吵架离婚再婚把他抛弃了,幸好还有爷爷奶奶,还有顾哥!
想到这掰的更卖力了!
*简南栎家离学校挺近的走路十分钟左右就能到。
所以他一大早就起来自己走到学校,学校外面轿车云集,但其中也不乏一些小电瓶,走路或公交的学生。
沧海学校虽然坐落于本市的郊区,但是第一高中可不是白叫的,师资雄厚,生源优秀,又得政府极大的帮扶,近几年分数线只高不低。
来这的普通家庭很少,毕竟有时候家庭背景和成绩也是有一些挂钩的,有钱人的孩子成绩更容易好。
当然简南栎就是那个普通家庭的一员,索性他成绩特别的好,只要维持全年级前十的成绩进入全国重点顶尖学府完全绰绰有余,这就是沧海高中的自信。
简南栎在27班西层,顾左陶在20班三层,两个班刚好在一列,旁边就是楼梯所以很近。
简南栎和往常一样带着他奶奶煎的肉沫葱香饼去20班。
这时候人己经很多了,因为顾左陶每次都是踩点来了,在外面等了一会儿。
“唉那不是简南栎吗?”
“是啊,他又来给顾哥送早餐了。”
“真是羡慕了能和顾哥成为朋友。”
“那也不看看只有顾哥一个人搭理他。”
“他成绩好长的也好为什么没朋友?”
“想和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跟你说……咳咳!”
顾左陶一行人走了上来,周在航连忙制止他们的对话,并说道:“顾哥的朋友不是你们可以议论的。”
那几人闻言顿时不敢再冒犯,连忙拿起英语课本盖在脸上。
顾左陶在上来的时候就看到简南栎了,他一只手勾着煎饼塑料袋子,一只手拿着小本的英语单词本安安静静的看着,仿佛周围的事物和自己没有关系。
首到看到自己上来,平静的眼睛仿佛有了光,睁大漂亮的杏仁眼,顾左陶想看不见都难。
简南栎很高兴说:“顾哥!
这是我奶奶的新配方!
你尝尝?”
顾左陶走上前接过煎饼。
顾左陶捏着煎饼袋子的力道有些重,这么鲜活可爱灵动的简南栎就在他面前,他真的想把他囚禁在自己身边,不许任何人看到这样的笑容。
可是一想到简南栎最后绝望痛苦的挣扎不自量力的同归于尽,他心软了。
爱是自由,是放过。
顾左陶心里默念了几遍。
顾左陶开口:“谢谢,下次不要再送了。”
简南栎不明白,眨着大大的杏仁眼,“为什么?
很好吃的呀!”
顾左陶的三个好哥们齐齐开口道:“对啊!
顾左陶搞什么呢?
是谁之前说的只能给你一个人带?
害我们馋了好久!”
简南栎害羞真想把头埋进土里,虽然是顾哥说的不让,但其实送点早餐而己他没觉得有什么,奶奶也是会同意的,但是顾哥会生气。
顾左没有回答他们的话,对简南栎说,“下午你体育课我去找你,先去上课吧。”
“哦哦哦好的!”
*下午第二节是体育课做完拉伸运动后简南栎早早的跑到教学楼下面紧盯着20班。
终于等到他念念不忘的人下来了。
只有顾左陶一个人。
他像一个炮弹一样撞到顾左陶的怀里,“顾哥!”
声音不大就是很激动。
顾左陶好像很平静一样将挂在他身上的简南栎扒下来。
“站好。”
简南栎稍稍整理的刚才剧烈运动弄褶皱的校服,然后“嗯”一声表示知道了。
这么活泼这么开朗的简南栎只会出现在他面前,因为顾左陶的剥夺。
是的,因为顾左陶的原因简南栎在外人面前变得寡言少语甚至是不敢接触人,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大方活泼开朗。
如果是少年时期的顾左陶肯定很开心,事实上少年时期的顾左陶的确很开心,还沉浸在自己为他建造的牢笼而感到开心。
可是重生归来的顾左陶不是17岁而是39岁。
39岁的顾左陶经历简南栎绝望的自杀是毁灭己经不敢再怎么做了。
顾左陶捻了下手指像是下定决心,“简南栎,我不想和你玩了,我们就此别过吧。”
简南栎在他放下自己的时候心里总是不安,好像有什么失去了一样,现在他懂了顾左陶要抛弃他。
简南栎满脸的笑容突然一僵,“为什么?
顾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我可以帮你的。”
顾左陶平静的说:“没什么,就这样吧,好好去上课。”
如果没有系统的出现,简南栎毫不怀疑自己一定会冲上去问个清楚。
但是系统说过顾哥有难言之隐,就算跑过去他也不会说,而且说了指不定顾哥会难过。
简南栎深吸一口气,转头去继续上体育课。
*趁着顾左陶去找简南栎崇明问周在航,“你有没有发现最近顾哥很奇怪?”
周在航打骰子的手一顿,骰子旋转停在6这个大数上。
“沉稳,控制欲弱了。”
崇明摇的椅子差点摔倒,“你也觉得是吗?”
周在航一笑:“我说是他了吗?”
崇明有点摸不着头脑。
企图从许自深这知道点什么,但许自深根本不搭理他。
他没看见周在航和许自深相视一笑。
这样的变化崇明都看得出来,怎么简南栎那个傻子就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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