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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易林易(狼路之行)全章节在线阅读_(狼路之行)全本在线阅读

星河之源o 著

其它小说完结

历史古代《狼路之行》是作者“星河之源o”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林易林易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新作品出炉,欢迎大家前往番茄小说阅读我的作品,希望大家能够喜欢,你们的关注是我写作的动力,我会努力讲好每个故事!

主角:林易,林易   更新:2025-06-18 19:4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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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里的黑风岭,风像刀子,裹挟着雪沫子,抽在人脸上生疼。

天阴沉得像一块脏抹布,压得人喘不过气。

光秃秃的树枝张牙舞爪,挂着冰棱,在呜咽的风声里瑟瑟发抖。

林易蹲在一棵歪脖子老松的虬根后面,身上裹着件脏得看不出原色的破皮袄,嘴里嚼着一根枯草根,又苦又涩。

他眯着眼,像一头蛰伏在雪地里的饿狼,死死盯着下方蜿蜒的官道。

官道上空空荡荡,除了被风卷起的雪尘,鬼影子都没一个。

“操!

这鬼天气,冻死老子了!”

旁边一个同样裹得严实的汉子,搓着冻得通红的耳朵,低声咒骂,“易哥儿,都蹲了大半天了,毛都没见一根,大当家是不是弄错了消息?

这鸟不拉屎的地儿,能有肥羊?”

林易没回头,只是从喉咙里滚出一个低沉沙哑的音节:“等着。”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寒意,像冰棱子扎进肉里。

那汉子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言语。

他是寨子里的老人,知道眼前这位二当家林震山的独子林易,看着才十七八岁年纪,长得也不算凶神恶煞,甚至眉眼间还有点未脱的稚气,但那股子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狠劲儿,比他爹“黑心虎”还让人发怵。

这小子是真正在土匪窝里喝着狼奶长大的,心是冷的,血是黑的。

林易的目光像鹰隼一样扫过官道两侧的密林和山坳。

几十个和他一样打扮的汉子,分散埋伏着,像一群等待腐肉的秃鹫。

黑风寨几百号人,吃喝拉撒全靠抢。

年关将近,寨子里的存粮快见底了,再不开张,别说酒肉,连糙米糊糊都喝不上。

大当家下了死命令,今天必须开张。

时间一点点过去,风更紧了,雪粒子打在脸上,针扎似的。

埋伏的土匪们开始焦躁,低声的抱怨和咒骂在寒风中飘散。

就在这时,林易的耳朵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来了。

不是大队人马,是轻微的、有节奏的踩雪声,从官道另一头的密林里传来。

很谨慎,很小心,但瞒不过从小在野兽堆里摸爬滚打、对危险和猎物有着野兽般首觉的林易。

他缓缓抬起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刚才还低语抱怨的土匪们瞬间像被掐住了脖子,呼吸都放轻了,一双双眼睛重新燃起贪婪和凶光,死死盯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个佝偻的身影,艰难地从林子里钻了出来。

是个老猎户,穿着打满补丁的破袄,背着一张破旧的弓,手里拎着两只冻得梆硬的野兔,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官道边缘。

他显然是想趁着风雪小些,赶去附近的镇子换点盐巴或粗粮过年。

老猎户警惕地西处张望,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疲惫和对这世道的麻木。

乱世人命贱如草,尤其是他们这些挣扎在温饱线上的穷人。

埋伏的土匪们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穷鬼一个,油水有限。

但蚊子腿也是肉。

林易的眼神却没有任何波动。

猎物就是猎物,不分大小。

在他眼里,这老猎户和他爹林震山后院里圈养待宰的猪羊没什么区别。

他缓缓抽出腰间一把磨得锃亮的短柄猎刀,刀身狭长,带着微微的弧度,像一弯冰冷的残月。

刀柄被他的手汗浸得油亮。

“易哥儿,这点肉……”旁边那汉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有些犹豫。

寨子规矩,兔子急了也咬人,对穷苦人逼得太狠,容易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林易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冰针,刺得汉子心头一寒,立刻闭上了嘴。

就在老猎户快要走过他们埋伏的弯道时,林易动了。

没有呼喝,没有预兆。

他像一道贴着雪地疾掠的鬼影,皮袄带起的风声被呼啸的北风完美掩盖。

几个起落,便悄无声息地堵在了老猎户的前路上。

老猎户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里瞬间被惊恐填满。

他认得这身打扮——黑风岭的土匪!

“好汉!

好汉饶命!”

老猎户“噗通”一声跪在冰冷的雪地里,冻僵的手死死护住怀里的两只野兔,那是他一家老小过冬的指望。

“小老儿……小老儿身上就这点东西了,都孝敬好汉!

求好汉放条生路!”

他声音颤抖,带着哭腔,额头重重磕在雪地上,留下一个鲜红的印子。

林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怜悯,也没有戏谑,只有一种纯粹的、看待待宰牲畜般的漠然。

风雪吹动他额前几缕散乱的头发,露出下面一双漆黑如墨、深不见底的眼睛。

“东西留下。”

林易的声音干涩冰冷,像两块生铁在摩擦。

“好汉!

求您了!

我家里还有……”老猎户绝望地哀求,试图去抱林易的腿。

寒光一闪!

快!

准!

狠!

林易的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那把猎刀精准地刺入了老猎户试图抓向他脚踝的手腕,刀尖透骨而出,带起一蓬温热的血花,溅在洁白的雪地上,触目惊心。

“啊——!”

凄厉的惨叫声瞬间撕裂了风雪的呜咽。

老猎户抱着手腕,剧痛让他蜷缩成一团,在雪地里翻滚哀嚎。

林易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苍蝇。

他弯腰,捡起掉落在雪地上的两只野兔,掂量了一下,分量很轻。

他看都没看地上痛苦翻滚的老人,转身就走。

“聒噪。”

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是对身后惨叫声的评价。

埋伏的土匪们这时才围了上来,看着雪地里哀嚎的老猎户,又看看林易手里那点可怜的“战利品”,有人撇撇嘴,觉得不值当。

“易哥儿,这就完了?

这点肉还不够寨子里塞牙缝的。”

一个脸上有刀疤的汉子瓮声瓮气地说。

林易停下脚步,侧过头,目光落在刀疤脸身上,平静无波,却让刀疤脸心里猛地一突。

“那你想怎样?”

林易问,声音依旧平淡。

刀疤脸被看得有些发毛,但仗着资历老,硬着头皮道:“这老东西虽然穷,但好歹是条命,寨子里缺人,抓回去当个苦力也行……苦力?”

林易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扯了一下,那弧度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

“浪费粮食。”

他话音未落,手腕再次一抖。

噗!

猎刀化作一道死亡弧线,精准无比地没入了老猎户的咽喉。

惨叫声戛然而止,只剩下汩汩的血沫从刀口和老人张大的嘴里涌出,染红了更大一片雪地。

老人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眼睛瞪得滚圆,死死盯着灰蒙蒙的天空,最终没了声息。

风雪似乎都静了一瞬。

土匪们看着林易干脆利落地拔刀,在死者的破袄上随意擦了擦血迹,动作熟练得像每天吃饭喝水。

一股寒意,比这腊月的风雪更刺骨,从每个人的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刚才还觉得不值当的刀疤脸,此刻脸色煞白,喉咙发干,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下次再敢质疑我的命令,你就是这个下场。

"林易将擦净的猎刀插回腰间,拎着两只沾血的野兔,像没事人一样,目光再次投向官道尽头,仿佛刚才只是随手丢了一块垃圾。

几名熟悉林易习性的土匪出来清理尸体。

“大当家等的‘货’,还没到。”

他低沉地说了一句,重新伏回之前的隐蔽处,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雪雕,只有那双眼睛,在风雪中闪烁着幽冷、专注、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嗜血光芒,牢牢锁定着空寂的官道。

风雪更大了,卷起地上的雪尘,试图掩盖那滩刺目的猩红。

黑风岭,依旧是那个吃人的黑风岭。

而林易,就是这吃人岭上最冷酷、最纯粹的掠食者之一。

就在这时,官道的尽头,风雪弥漫处,隐隐传来了沉闷而整齐的车轮声。

还有马蹄铁踏在冻硬官道上特有的、带着节奏的清脆声响。

不止一辆车,不止一匹马。

林易的瞳孔,骤然缩紧。

猎物,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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