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绝境中的希望曙光我蜷缩在巷口的破纸箱里,霉味混着潮湿的墙灰钻进鼻腔。
后颈突然炸开一阵刺痛——是赵大海的皮带扣抽在皮肤上的灼痕。
“死丫头,又在翻死人东西?”
门被踹开的巨响震得灰尘簌簌落下。
我本能地缩成一团,父亲的旧西装从怀里滑落,袖口还沾着我今早擦柜子时蹭上的灰尘。
赵大海的皮鞋碾过那抹灰,“咔嗒”一声,像踩碎了什么易碎的东西。
“妈的,让你擦柜子,你倒好,当自己是大小姐翻箱倒柜?”
他的影子笼罩下来,啤酒肚顶得门框吱呀响,“上个月打你不够,今天加顿夜宵?”
皮带再次扬起时,我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我死死咬住嘴唇,尝到铁锈味——这是母亲教我的,疼得厉害时就咬自己,别哭出声,别让赵家人看笑话。
可今天不一样。
我的手在慌乱中碰到了樟木箱的缝隙,有什么东西硌着掌心。
那是母亲的陪嫁,一个雕着并蒂莲的木盒,父亲说里面有他们最珍贵的东西。
我的指尖刚触到盒盖,赵大海的皮带已经抽在腿弯:“跪!”
膝盖砸在青石板上的闷响,比疼痛更先涌上来。
我蜷着背,赵大海嘴角挂着涎水,眼睛红得像头被激怒的野兽:“我让你跪!
跪到老子高兴!”
我突然想起三天前在菜窖里捡到的药瓶。
标签上的字被雨水泡糊了,但“救心丸”三个字还清晰——赵大海有心脏病,这是我从张婶那儿听来的。
或许...“啪!”
皮带扣重重磕在我后颈,眼前炸开金星。
赵大海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你妈要是活着,也得抽你两耳刮子。
死了倒清净,留个赔钱货给我养!”
赔钱货。
这三个字像根针,扎破了最后一层忍耐的膜。
我想起上周在厨房偷听到的对话——赵大海的老婆陈氏压低声音说:“这丫头才十七,卖去山沟里当童养媳,怎么也能换两万块。”
赵大海的声音像破风箱:“急什么?
等她再大点,找个有钱人家当保姆,还能多赚几年。”
两万块。
够买多少包救心丸?
够买多少顿饱饭?
够买一张离开这里的火车票?
我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我的手,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响:“小...雨...床底...”床底。
樟木箱“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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